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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西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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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老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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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指树干离地三寸部位,用土坷垃标记上。

    阿青挥舞手中的镰刀,将四周的杂草清理开,那几个汉子也快速围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陈师傅,真的要砍吗,这么大的槐树,都要成精了。”在农村有个说法,槐树为木鬼,本身阴气便是极重,更何况是上了年头的老槐,尤其是那些成精的老槐,更是可以吸附周围的孤魂野鬼,谁要是砍了,便会被无数的孤魂野鬼缠上,汉子有些胆怯。

    “现在阳气这么重,无碍。”父亲道。

    “动手吧,太阳落山前必须把根都清理了,不然以后这里还会出幺蛾子,这大柱就是例子。”父亲淡淡道,这些汉子都和大柱家有关系,不是叔叔,就是堂哥,说大柱的事,他们心里也都明白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庄稼汉子急匆匆跑了过来,满脑门汗珠。

    “陈师傅不好了,大柱又在家咬老母猪了,你说可咋办啊。”大柱父亲满脸焦急,豆大的汗珠不断流下,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太过着急。

    “他现在在哪?”父亲眉头一皱。

    “被我绑起来,捆到床上了,奶奶的个熊,这瘪犊子差点把我肉咬下来了。”大柱父亲一伸小臂,上面两排见血的牙印。

    “嗯,还不消停?”父亲思索了一下,随即道:“先把老槐砍了,破了这个风水局,应该就消停了。”

    父亲指了指前面的坟包:“大兄弟,这个坟墓你应该能猜到是谁的吧,我记得安葬的时候你家有人在场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是.......”大柱父亲脸上浮现惊惧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猜到了,缠上大柱的便是那个未出世的婴儿。”父亲道。

    “这可怎么办?”大柱父亲喃喃道。

    “把这老槐砍了,估计症结就在这了,那婴儿怨气之所以这么重,也和老槐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先把老槐砍了,我去看看大柱,阿青留这。”父亲拿起黑箱子,往外快速走去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大柱父亲一咬牙,往手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,拿起斧子狠狠砍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流血了,流血了。”一个汉子正在边上站着,突然惊叫起来。

    大柱父亲愣在原地,连斧子都忘了抽回,清晰的看见树干上沿着斧子有一滩红色液体流出,并无血腥气,倒有一股淡淡的土腥气。

    “阿青.......”大柱父亲有点哭腔,双手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阿青也被吓了一跳,不过是被大汉冷丁的惊叫吓到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,那不是血,就是可能土壤中含铁比较多。”阿青应声道。

    “可是.......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阿青上前把斧子使劲抽了出来,脑海中闪过内经中的一段描述:面三阴,血鬼槐,永旺升材。

    这个血色汁水还是个药材,只不过现在没人在意罢了,阿青挥斧子又砍了一下,将流出液体口子扩大一些,阿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出一个玻璃瓶子,将液体灌了一满瓶。

    “你们闻,这不是血。”阿青搓搓手上的汁液,并没有说这是药材的事。

    “就算他成精了,也奈何不了你们,还不是乖乖被砍。”

    “把大锯拿来,一起赶紧弄。”阿青道。

    几个汉子将信将疑,但还是拿起了锯子,这事搁谁也害怕啊。

    这是那种两米多长的钢板大锯,专门伐木,两人一人拉着一边,将钢锯放进刚刚砍开的豁口里,一前一后拉扯起来。

    血红色的木屑不一会便落了一堆,浓浓的土腥味弥漫,其余四个汉子拉扯着绳子,另一头连接老槐,控制着老槐倒下的方向。

    咔嚓!

    咔嚓!

    砰!

    一声巨响,老槐落地,随着老槐落地,红色的汁水慢慢减少,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。

    几个庄稼汉子慢慢放下心来,麻利的将老槐枝干砍下来,归置到一旁,不一会儿便只剩光秃秃的主干。

    然后几个人开始在四周挖土,阿青也拿起铁锹加入其中,几人速度很快,不一会便有米深,露出硕大的根系。

    阿青还记得父亲中午说的话,根部的阴龙珠,也就是根瘤。

    慢慢得,已有将近两米深,整个根系已经差不多裸露出来。

    阿青刻意往树根底部瞧,不经意将粘连的泥土敲散。

    树根正下方,在一块巨大的土块掉落后,阿青突的眼前一亮,笔直向下的粗壮树根上,赫然生长着五个拳头大鼓包。

    见无人注意,阿青悄悄的将鼓包掰下,塞进随身的布兜里。

    “都加把劲啊,把树根移出去,太阳都快下山了。”阿青抹抹脑门的汗,看看已经不再炙热的太阳。

    几人从树坑爬了出来,不知何时四周已经围了一圈人,都是村里的人,可能是听说,然后新奇,赶紧跑过来瞅瞅。

    “阿青,你们这是弄啥嘞?”阿青刚爬出来,人群中便有一个顶着草帽的大婶粗声喊道。

    “大柱中邪了,俺达达说可能是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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